一代才女陈端生,出生于康乾盛世时期的勾山樵舍。她的祖父陈兆仑是桐城派鼻祖方苞的得意弟子,京师士大夫奉其为“文章宗匠”。她的父亲陈玉敦,曾任山东登州府同知等官。她的三妹陈长生,是袁枚的随园女弟子之一。

曹雪芹去世六年后,十八岁的陈端生开始续写弹词《玉钏缘》,即后来的《再生缘》。全文用七言排律写成,文笔清丽,在闺阁中风靡一时,人们辗转传抄。《再生缘》与《红楼梦》并称“南缘北梦”,被陈寅恪盛赞为弹词篇中最杰出的作品,可以和印度、希腊有名的史诗相媲美。

《再生缘》讲述了孟丽君女扮男装中状元,官至宰相,助夫皇甫少华雪冤的故事。本来是是闺中的陈端生为取悦“第一知音”母亲的消遣之作,后来才情一发不可收拾,她常常挑灯夜战,3年内写成50多万字,这不仅是中国弹词史上的奇迹,也是世界文学史上的奇迹。

幸福是那么易逝,厄运突然降临到陈端生的身上。“最初的读者”母亲突然病故,丈夫因请人代笔获罪被发配戍边伊犁。加之为人事俗务所累,万念俱灰的陈端生,无心再写作。

1784年,因为浙江的读者反响热烈,“知音爱我休催促”,陈端生“明堂一醉”十二年后,终于动笔写出了十七卷。可如何安排一个结局?不久因父亲病故,女儿夭折,陈端生无心拈毫弄墨,此后彻底断更。

1796年,丈夫范秋塘获赦回家,然而家门未至,一代才女陈端生就离开了人世,留下了一段“未了缘”。陈端生因何没能完成《再生缘》,《再生缘》的真正结局,也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再生缘》通行刻本共二十卷,后三卷为钱塘另一位女作家梁德绳与其夫许宗彦所作,传为一时佳话。可梁德绳续写该书时已有五十多岁,她思念亡夫,对缘的理解更为沉稳,终是安排了happy ending,孟丽君与皇甫少华团圆且生子。

一如《红楼》的狗尾续貂,也许《再生缘》的故事到孟丽君被逼入宫当妃子这一段就已经结束了。毕竟,像陈端生那样有反叛思想和悲剧人生的人,总是少数。也许,在两难的情境中,戛然而止、成为遗憾才是最好的绝唱吧?

《再生缘》问世后,评弹、木鱼歌、潮州歌、鼓词等均有改编本,京剧、话剧、越剧也竞相改编。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比多数生前籍籍无名的作者幸运得多。

郭沫若两次到访勾山樵舍后,留下了“莺归余柳浪,雁过胜松风。樵舍勾山在,伊人不可逢”。勾山樵舍桐城勾山里负责任的旅行疫情过后想去哪这个地方有点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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